7月27号 我醒来的时候,发现身侧被子被掀开,床上留下一个人形的凹陷。我稍微找了一下,就看见少女在利用旅馆的健身器材锻炼,她现在在做单杠,汗水从她健康的皮肤中渗出,顺着脸颊流淌,她是叶流冰,我的搭档。
我没有去打扰她锻炼,而来到停车位,找到我的吉普,掀开后备箱,清点物资,看是否少了些什么东西。
恩,压缩饼干少了两块,还有一瓶矿泉水,现金少了一千元,大砍刀少了一把。还不错,疯狗那家伙手脚还算老实,没做出超过我底线的事情。以后遇到那家伙或许可以拉他一把。
昨天,我所说的“不要做多余的事”自然指不要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也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反应过来,罢了,就结果而言算是好的,也不是计较的时候。
我和叶流冰吃了旅馆提供的免费早餐,虽然味同嚼蜡,但我们两个并没有在意,一声不响地吃得干干净净,收拾餐盘的店员用十分惊异的目光看着我们,显然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吃得下这样的“免费早餐”。如果不是我们衣冠楚楚,还有一辆吉普车,或许他会以为我们是乞丐伪装的。
我们吃完早餐以后,就退房了。随后我们又驱车来到小镇上的汽车维修店,昨天的碰撞让汽车看上去十分凄惨,我必须了解汽车有没有重要的损失,要是以后关键时刻出错,后悔就来不及了。除此以外如果能让汽车好看一些,我也求之不得。
因为维修需要一些时间,而现在最宝贵的就是时间,我舍不得浪费。于是我背着背包和两根长条物体领着叶流冰来到镇外的小树林。
潺潺的溪流声,麻雀,百灵鸟清脆的叫声,树叶的沙沙声,一切显得诗情画意。但是却有人在这里做出破坏气氛的事。
“很好,这里的声音能够起很好的隐蔽作用。”毕竟接下来我们要做的是不为人知的秘密。
我拆开长条物体上的白布条,露出他们的面貌,一把唐刀,一把武士刀。要是不做任何掩饰就背着这种东西在大街上晃荡会引来不小的麻烦,我又拉开背包的拉链,里面是一些零件,我用五分钟将这堆零件组装成一把卡宾枪和一把十字弩。我的腰带上还挂着两把沙漠之鹰大口径手枪。
这是我们身上携带的所有武器,是我们未来的保护伞,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熟练地使用他们。
我将武士刀还有一把沙漠之鹰递给叶流冰。
“你现在先熟悉一下这两种武器,我会教给你一些技巧。”
“首先说明一下,活死人只有大脑被破坏才会真正停止,这点相信你已经知道了,你手枪瞄准的地方应该是他们的头部,扫射没有意义,只是浪费子弹,杀死活死人最佳的方法就是点射,然而这需要高超的技巧,这同样是你的目标。”
“武士刀要瞄准活死人的脖子上砍,不要对准别的地方,脖子是人体最纤细的部位,可以减少崩刃,提高刀刃的使用次数,记住一定要完全砍断脖子,否则没有用,砍掉他们的脑袋以后,一定要第一时间把他们的脑袋踢开,因为这时他们还是可以咬人的,记住脚不要踢进他们的嘴里……这样的乌龙事件有很多,如果可以最后穿军靴,活死人要不穿军靴的。”
“补充一点常识,不要走在尸横遍野的土地上,即使他们已经全部倒下,能避开就避开,因为你不知道他们那些是真正的死尸还是其他东西,正如上述所言,即使被砍掉脖子,只要大脑没有破坏,他们就可以继续咬人。”
我用马克笔在不远处的树干上画了一个圈圈。
“现在开始这就是靶子,你用手枪瞄准靶子射击,我会交给你相关射击技巧。除此以外,我还会教给你基本的刀法。”
叶流冰默默地听讲,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,她是一个好学生。
我教她怎么射击,怎么握枪,怎么瞄准,教她手枪里每个零件,以及组装方法。
我教给她怎么握刀,怎么挥刀。
剩下来的就是每天不断地练习,积累,领悟,真正要教的其实没有多少,只是一些常识罢了。即便是这样我也花了大半天才全部教完,而且我这种填鸭式的教学方法,真正要完全吸收还需要时间。
之后的几个小时,我开始自己的练习,射击,挥刀,我所追求的更多是手感,而不是技巧了。
硝烟弥漫,枪声连绵,被我画了圈圈的大树已经被子弹打出密密麻麻的洞口,惨不忍睹。
我做了不少的稻草人,让叶流冰对准他们砍下去,虽然手感不能和真人比,但是好过对着空气挥刀。
夕阳西下,不知不觉我们已经练习了九个小时。我们回到小镇,吉普车已经修好了。
“今天在车里过夜。”我说。
“恩。”叶流冰小声答应。她躺到后座上休息,今天对她而言实在太疲惫了。
我坐在驾驶座上,张开地图,尚海市的区域被红圈圈住,然后从尚海市为起点,画出一个箭头指向现在所处的小镇。
“扩散速度以每天五十公里为基准,至少还需要四天才能到达这里,不过保险起见,第三天我们就要离开。”
“政府应该会派军队过去,不过中国政府反应速度一向以迟钝著称,至少要72小时才能到达,现在已经过去28个小时,还有两天吗?不过我估计军队十有八九会落败,但是至少能够遏制病毒扩散的速度。也就是说安全期可以延长一天。不过我们第三天还是要走。”
“接下来我们去哪里?”叶流冰问道。
“滨海市,我记得那里成立了军区,安全性有保障。”
“但是那里是军区……”
“怎么了?”我不动声色。
“我们身上携带了武器,而政府肯定已经知道灾变的情况,所以那里的入城手续一定十分严格。我们如果去滨海市不仅武器汽车会充公,说不定还会入狱。因为无论是什么,它们的来历都不明,随便搞个罪名就可以了。说实话,我在和平时期就不太信任政府,更不用说特殊时期了。”叶流冰说道:“你说过我们是搭档吧!这样的试探让我很不舒服。”
“好吧,被你看穿了,不过能力的证实也是十分重要的,而且我不是在试探,只是对你能力的一种考试而已。”我举双手投降。
“只是说法好听一些,本质是一样的吧!”
“你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。”我指着地图:“我们真正的目的地是这里,东县。”
“这里是滨海市的附属县。”
“没错,想要寻求军区的保护,又要减少约束,没有比这里更加合适的地方了。这里是滨海市的后方,除非滨海市被围困或者被攻破,否则这个地方是绝对的安全带,而且地处偏僻,经济也不是十分发达,又不是处于战略要地,在这里军方的力量绝对薄弱得多,因为大部分兵力将来会在前面充当挡箭牌。”
“真是十分适合的庇护所。”
“那是当然,这个点可是我千挑万选才找到的。”我笑着说:“总之,第三天我们就出发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里,我和叶流冰白天躲在树林里练习武器,晚上在汽车里睡觉,因为不是宾馆,所以需要有一个人守夜,也算是提早适应末日生活。往往我守后半夜,而叶流冰守前半夜,这是已经默认好的事。
我经常会躺在车顶上,仰望星空,抽着香烟,吹着夜风,四周漆黑一片,偶尔有光亮也是一闪而逝,我会感觉人类是如此渺小。
7月29日凌晨一点
我被叶流冰喊醒,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,她躺在后座上安静地沉睡,也没有发出任何不和谐的响声,就像睡美人一样,有时我会恶作剧地捏了捏她的鼻子,不过她不会有任何苏醒的现象。她睡得很安心,或者说有我在保护着她,所以很安心?这么说有些自大,因为我和他正式认识还没有几天,要说信任更加谈不上,应该是她本来就睡得很沉吧。
这样想着,我忽然听到不和谐的声音,树枝断裂的声音。我不动声色,继续躺在车顶,吉普车比平常汽车要高,在加上夜色浓郁,很不容易发现。
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在黑夜里穿梭。一个人手里拿着绳子和棍子,另一个人手里拿着金刚钻和照相机
“大哥,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?”
“怕什么,不过是两个乳臭未干的丫头,我们两个大男人还怕她们。”
“可是……这是犯法啊!被发现要坐牢的。”
“没关系,我多拍几张照片,谅他们也不敢说出去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别可是啦!你不做我就一个人做,两个女娃子的滋味就我一个人享受了,你就当一辈子老处男就好了,嘿嘿,两个女娃子大半夜就敢野外睡觉,她们就算想逃,黑灯瞎火的哪里逃,就算求救大半夜的也没有人听见,我都观察好几天了,我不下手都对不起我自己,哥哥就教教你们什么是这个社会的真理。嘿嘿嘿……”男人就要拿着金刚钻切割车窗玻璃。
“咦?不是说有两个人吗?现在车里面怎么只有一个人。”男人忽然发现一个问题。
“原来是两个**犯,害我白担心一场,说吧,你们怎么补偿我呢?”一个幽冷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传出。
刀光划过,血色飞溅……
第二天清晨,叶流冰在车厢里伸着懒腰,打着哈欠,睡眼惺忪。我坐在驾驶座上玩着手机。
“洛衣,你的身上有血腥味。”叶流冰一口就指了出来,皱着眉头:“怎么回事?”
“哇,你是属狗的!鼻子这么灵!我以为我洗的很干净了。”我故作惊讶地说道。
“不要叉开话题。”
“切,昨天晚上来了两个**犯罢了。”
“**犯?!”叶流冰的表情看上去不可思议。
“安啦,他们都被我料理了。”
“死了吗?”
“死了。”
“你……没被他们怎么样吧?”
“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问自己有没有受到侵犯吗?”
“呃……我对这种事情不是很了解。”
我忽然捂脸:“你的意思是说,即便自己被侵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?”
“怎么可能?如果受伤了会很麻烦。”叶流冰一本正经地说道。我甚至无法判断她话语的真假。
“侧重点不在这里吧!比起受伤不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吗?”我有气无力的说。
“我知道哦,贞操这类的东西吧。”
“你不是很懂吗?等等!为什么听起来这么奇怪?我有不好的预感……”
“如果我的贞操没了会很麻烦吧,毕竟我们现在正在赶路,如果碰到什么紧急情况,跑路会很不方便吧,也会拖你的后腿,如果以后怀孕了会更加麻烦,我不仅要花钱把寄生在我身上的东西打掉,肚子可能也会很痛,又会拖你的后腿。说不定还会变胖,那样也很糟糕,跑不快的话肯定会被第一个吃掉……咦,洛衣你怎么了?”
“……”
“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啊!”
“没什么,只是看到你,我感觉我的自信又回来了。恩,常识方面。竟然能把怀孕叫做寄生,你也是世界级的奇葩了。”
“难道不是吗?从我的身上汲取养料不是寄生是什么?”叶流冰嘴硬。
“算了,我不想谈论这个话题,你已经没救了,认命吧,除非你回娘胎重新改造一遍……说实话,有机会我真的想见见你父母,他们怎么教出你这样的人才的。”我的表情怜悯。
“你……”
我不想再争辩这些没有价值的东西。
没等叶流冰说话,我就开动汽车,伴随着发动机咆哮声,我们远离着这座不知名的小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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